笔趣阁 > 玄幻小说 > 我居然认得上古神文 > 第三百八十四章 玩笑开得变本加厉

  在地龙眼中,钟文这个小虫子实力弱得可怜,破坏力更是可以忽略不计。

  它敢于在钟文面前呼呼大睡,任凭他折腾,便是出于对自身防御力的绝对自信。

  在地龙看来,就是躺着不动,钟文也不可能对自己造成丝毫损伤。

  然而,在钟文这一剑出手之时,它终于变了脸色。

  钟文施展的,乃是一击必杀的高品级剑技“天外飞仙”。

  往常他施展这一招,总会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,一种躲无可躲,避无可避的绝望感。

  然而,手持千杀剑的钟文,却如同一个完全没有修为的普通人,在宁洁眼中,这一剑平淡无奇,似乎不带任何杀伤力。

  如此普通的一剑,却给地龙带来了一丝心惊肉跳的恐慌感。

  如果他想要取我性命,我能不能抵挡的了?

  有那么一瞬间,它甚至开始对自己的防御力产生怀疑。

  千百道思绪自脑海划过,地龙的尾巴微微翘起,几乎就要朝着钟文挥去。

  然而,尾巴在空中忽然顿住,终究没有甩出去。

  罢了,只要能够摆脱这种痛苦,些许冒险,又有什么不值得?

  这么一瞬间的迟疑,钟文手中的千杀剑,已经精准无误地刺中了堵在地龙菊门口的龙岩铁。

  想象中的撞击声并未出现,千杀剑表面的纹路泛起一丝微光,极其顺畅地刺入龙岩铁之中,就仿佛扎中了豆腐一般,没有受到丝毫阻碍。

  成了!

  钟文眼中闪过一丝喜色,体内灵力毫无保留地输入到千杀剑之中。

  这柄神奇的宝剑,仿佛拥有将灵力无限扩大的能力,如同水滴一般微小的灵力经过长剑加持,也能够化作江河湖海。

  钟文体内浑厚的“五元神功”灵力疯狂输入,长剑表面的纹路越来越亮,终于爆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。

  “咔,咔嚓,咔嚓嚓!”

  阵阵清脆的碎裂声响起,折磨了地龙将近五十年的龙岩铁表面浮现出道道裂痕。

  裂纹的范围越来越大,间隙也逐渐变宽,离碎裂似乎仅有一步之遥。

  到此地步,钟文自然不愿意放弃,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浓郁的紫色气息,手上猛地用力,压榨出体内的每一丝灵力,将这一招灵技催发到了极致。

  “菊花残!”

  伴随着他口中一声莫名其妙的大喝,本已布满裂痕的龙岩铁终于“咔”地断裂开来,分解为数十上百块小型龙岩铁。

  “哦啊!”

  地龙心有所感,猛地仰起头,伸长脖子一声狂吼,猛地颤动身躯。

  “砰砰砰!”

  无数块碎裂的龙岩铁如同重机枪的子弹一般,自地龙的**处连环疾射而出,快若闪电,化出道道虚影。

  卧槽!无情!

  正直立在地龙身后的钟文首当其冲,猝不及防之下,被数之不尽的龙屎撞上,连人带屎往后笔直飞了出去,重重砸在远处山壁之上。

  不等他推开压在身上的龙岩铁,第二块、第三块又接踵而至,毫不容情地叠加在第一块之上,短短两三个呼吸之间,他的身躯已经被无数龙岩铁淹埋,完全浸没在“屎堆”之中,不留一丝缝隙。

  “钟文!”

  望着被龙岩铁遮盖得严丝合缝,密不透风的钟文,宁洁大惊失色,奋力跃上前去,猛地一掌拍出,灵力在空中化作一个巨锤,狠狠击打在龙岩铁堆之上。

  然而,和坚硬无比的龙岩铁相比,灵力巨锤如同微风拂过,很快便烟消云散,未能激起丝毫波澜。

  见灵力大锤未能建功,宁洁心中更是焦急,正要再换一门灵技,忽然感觉身体一轻,整个人腾空而起,竟是被地龙的尾巴卷住腰肢提了起来。

  “哦啊!”“哦啊!”

  虽然听不懂地龙言语,宁洁还是可以从叫声中分辨出,这头庞然大物并没有什么恶意。

  只见地龙转过身来,尾巴灵巧地移动着,将宁洁轻轻放在了远处,随即举起前掌,对着淹没钟文的龙岩铁堆拍打了起来。

  “噗!噗!噗!”

  一块块龙岩铁被地龙剥落,渐渐露出了里面的那道白色身影。

  此时的钟文早已深陷山壁之中,面上鼻青脸肿,四肢瘫软无力,呼吸更是如同游丝一般,几乎难以察觉。

  宁洁展开身法,飞快赶到镶嵌着钟文的山壁前,想要将他从凹坑之中挖出来。

  然而,玉手堪堪触及钟文的身体,她忽然娇躯一颤,眼泪止不住地“唰唰”落下。

  原来钟文为了炼制千杀剑,连续七天七夜不眠不休,又经历了八道雷霆之劫,本就已经油尽灯枯,适才那一式“天外飞仙”更是耗尽了他全部的灵力。

  而地龙体内囤积了太多的“龙屎”,这一通宣泄,几乎就是它全部内脏之力的最强展现,喷出体外的龙岩铁速度有多快,力量有多大,可想而知。

  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下正面遭遇到地龙的全力爆发,此时的钟文浑身骨骼经脉早已寸寸断裂,丹田更是严重破损,根本无法运功疗伤,还存有一丝气息,已经算得上是一种奇迹。

  他大约做梦也想不到,上辈子被湖水淹死,穿越重生之后,这辈子老天爷的玩笑开得变本加厉,竟然要将他淹死在屎堆之中。

  宁洁呆呆凝视着奄奄一息的钟文,只觉大脑一片空白,白皙的脸颊早已被泪水浸湿,心中的凄苦难以用言语来描述。

  无论怎样欺骗自己,她的内心深处,却终究还是得出了一个难以接受的结论。

  钟文的伤势,已是回天乏力。

  对了,丹药!

  沉默了许久,她忽然醒过身来,开始在钟文的衣服里翻找疗伤丹药。

  然而,里里外外搜遍了他的衣襟,宁洁却连一根毛都没找着。

  只因钟文平素虽然总是做出伸手入怀的假动作,身上的物品却统统存放在储物饰品之中,这一点,宁洁并不知晓。

  “怎么会,怎么会没有?”

  宁洁焦急地自言自语着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却束手无策。

  一想到两人历经艰险,终于在这山谷之中互诉衷肠,有情人终成眷属,幸福甜美的生活还未到来,心上人却要离自己而去,她不禁心似刀绞,泪如泉涌,完全难以接受这残酷的现实。

  是我害了你!

  不要离开我!

  求求你,不要离开我!

  只要你能活过来,无论让我做什么都行!

  哪怕用我的生命来交换!

  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,这位秀丽娟雅的白衣美女终于精神崩溃,娇躯无力地伏在山壁之上,放声痛哭了起来。

  即便言语不通,地龙还是能够感受到哭声之中传达出来的哀婉凄绝之意。

  这头庞然大物的眼神之中,第一次流露出愧疚之色。

  困扰了自己半纪的病痛终于得到解决,它只觉通体舒泰,一身轻松,然而,帮助自己摆脱痛苦的那只小虫子,却被自己误伤,眼看就要丧命,一念及此,它本该愉悦的心情,忽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。

  它眼中闪过迟疑之色,仿佛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。

  天色渐黯,小虫子的哭声却依然没有停歇,整个山谷弥漫着悲伤之意,在这种氛围之下,充斥在地龙心中的压抑感愈发浓厚,挥之不去。

  罢了罢了!

  也不知过了多久,它的眼神终于变得坚定,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。

  这一刻,原本匍匐着的地龙忽然两脚着地,身躯直立了起来,露出了被鳞甲覆盖着的胸腹。

  若是仔细观察,便能发现在地龙的心口,有那么一块与众不同的微小区域。

  唯有这片区域,竟然没有为鳞甲所遮盖,完全袒露出里边的血肉之躯。

  地龙将右前肢弯曲至心口,伸出尖利的指甲,对着这一片区域轻轻一划。

  它的心口处顿时出现一条细微的血痕,鲜血顺着指甲缓缓流出,最终汇聚在指甲尖处。

  “哦啊!”

  看似简单的操作,却仿佛给地龙带来了极大的伤害,它面露痛苦之色,伸展脖子,仰天长啸,哀嚎之声裂石穿云,直破九霄。

  被这一声巨响吸引,宁洁终于停止了恸哭,转过头去,拿一双红通通的眸子看向身后的庞然大物。

  只见地龙强忍伤痛,用力跨出一步,来到镶嵌着钟文的山壁前,将指甲尖上的血珠滴在了奄奄一息的钟文身上。

  做完这一切,地龙硕大的身躯“砰”地趴倒在地,如同耗尽了浑身气力一般,变得萎靡不振,再也不愿动弹分毫。

  它在……救人?

  宁洁脑中本能地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。

  她慌不迭地看向嵌在山壁里的钟文,眼中重新露出期冀之色,视线不敢离开心上人一分一秒。

  承受了这一滴地龙血液,不过数个呼吸,钟文原本惨白的脸色忽然开始泛红。

  有救?

  宁洁见状,心中刚要涌起喜悦之情,却见钟文的面色越来越红,到后来竟然红得发赤,身上也开始冒出青烟,就好似一只蒸锅里的虾,正在体验着生命所不能承受的高温。

  渐渐的,钟文身上冒出的青烟越来越浓,白色粗布衣衫早已难以承受他的温度,消融得无影无踪,显露出少年宽阔的胸膛和红彤彤的肌肤。

  饶是心中担忧,不穿衣服的钟文还是让宁洁面红耳赤,娇羞不已,一双素手掩住双目,闭眼不敢再看。

  片刻之后,放心不下钟文的安危,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,透过指缝观察起心上人的动静。

  只见山壁中的赤身男子依旧通体泛红,身型却似乎与先前有了些变化。

  以她的眼光来看,这一刻的钟文比从前更为精壮,身型线条也变得更为合理。

  视线向下移动,雄赳赳气昂昂的“小钟文”忽然跃入眼帘,那如龙似虎的气势,惊得她目瞪口呆,芳心乱颤。

  这、这就是男人么?

  宁洁只觉脸上滚烫,心乱如麻,一时也不知是该担忧,还是应该害羞,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,如同木偶一般。

  这般诡异的现象一直持续了约莫两刻时间,嵌在山壁里的钟文忽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。

  四目相对之下,宁洁竟然从钟文的眼神中,读出了一丝迷茫,一丝痛苦,以及浩瀚如海的……欲念。

  “轰!”

  下一刻,在宁洁惊愕的眼神之中,围困着钟文的山壁表面开始出现道道裂痕,最终,伴随着一声巨响,整座山体竟轰然倒塌。

  遍体通红的少年脱困而出,赤着脚跨出一步,瞬间出现在宁洁身前。

  “钟文,你感觉怎么……啊,你做什么!”

  宁洁一句话尚未说完,竟然被钟文一把抱住。

  不着寸缕的钟文仿佛失去了神智,只留下原初的兽性,眼中泛着红光,在本能的驱使下,张口狠狠咬住了宁洁娇嫩的红唇。

  这一刻,宁洁只觉眼前的少年强壮得如同一头洪荒巨兽,身上散发着火山一般的炽热气息,教人完全无法抵抗。

  山谷之中,传来了阵阵衣衫撕裂的声音。

  紧接着,两具身体缓缓倒在地上,在这毫无遮蔽的荒郊野外,上演了一出生命最原始的神圣仪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