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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你和风一样飒,和花一样美正文卷第二百八十六章心生何必趁着小助理跑开的工夫,林妙蹲在角落里开始了独自的放空。

  俗话说,人逢大事需静气。

  这不,林妙就有这个习惯,虽然这个习惯在此时的他的表现看来有些被动的意味在里头。

  白玫到底怎么就消失了呢?

  林妙百思不得其解,他只能首先排除了这次的消失肯定是和他不相干。

  那么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?

  林妙拍着脑袋让自己的记忆回放,奈何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出现了过于聚焦的问题,暂时性地忽略了白玫,原来,人不喝酒也能断片。

  注意力放在哪里,记忆也就出现在哪里。

  林妙顾不上自己偶拾得这个“真理”,苦思冥想到让自己头脑爆炸,兼束手无策。

  “她又不是小孩子,自己长腿的,说不定一会就自己回来了。”朱敬轩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了过来,在林妙的面前蹲下,拍拍他的肩膀,以示安慰。

  林妙知道这是安慰,于事无补,他此时只想一个人静静。

  跟着朱敬轩走过来的是杜可强。

  这俩人算是够意思,完成了自己的海底捞月一般的绝杀,力挽狂澜了自己的情感问题之后,脱囧不忘好兄弟,主动过来找林妙,试图帮助他一下,来而不往非礼也。

  杜可强也蹲下,对着林妙的表情观察了片刻,道:“你找到原因了没有?”

  林妙摇摇头,双手捂脸,狠狠地搓了一把,先是由上到下,可能是意识到了这样会让皮肤松垮,又来了一个反方向补救,从下到上。

  杜可强见状,拽着朱敬轩,示意离开。

  “咋不陪他一会呢?”朱敬轩毕竟年少一些,有些不解。

  “不用,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会吧,他这个时候需要独处。”杜可强很是笃定地回答。

  毕竟年岁在这,阅人无数的样子,显得很是让人信服。

  其实,这哪里是杜可强经验丰富呢,这分明是他遇到难题时候的复刻,男人啊,都这个毛病,犯愁的时候喜欢搓脸,精致boy呢,喜欢反方向补救一下,仅此而已。

  朱敬轩还没到这个年龄,再说他真正犯愁的事不多,所以没有这个体会。

  从这个角度来说,人为什么上了岁数之后皱纹不可避免,一方面,是因为经历多了,另一方面,是因为总是想克服地心引力却实属无可奈何。

  林妙全然不顾两人来了又走,就跟没来过似的,继续一个人发呆。

  看上去呆,其实脑回路在狂奔。

  刚才看到朱敬轩突然受到了莫名的启发,难道……

  林妙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过往,他知道白玫曾经拒绝过朱敬轩,而正是因为她的拒绝所以才有了后面的热热和朱敬轩这段佳话。

  莫不是触景生情?

  林妙越想越觉得有些道理,女人嘛,都是小心眼,这不是个秘密。从小学时代,林妙就清楚地知道,女生比男生更加小鸡肚肠。

  这似乎是天性,并不是缺点,而是特点。

  由此来分析的话,应该是白玫看到热热刚才被朱敬轩求婚的一幕,她那幸福的模样,令白玫产生了失落感,是的呢,朱敬轩条件那么好,要月亮可以不摘星星的那种实力,如果不曾垂涎三尺,那是因为从来没有发生交集。

  因为原本可以,所以才心生何必。

  问世间情为何物,古装片里头是直教人生死相许,现代剧里,是爱而不得,是原本可以,是遗憾,是何必。

  林妙用他那鬼魅一般的导演直觉进行了头头是道的分析,越分析越自感倍有道理,已经深入到了自己的思维泥淖无法自拔。

  他的周遭依然在人声鼎沸,而他,沉静到如同汪洋里的一叶扁舟,发不出自己的任何声响,只有海的呜咽,声音之大盖住了一切。

  连同他自己的心跳。

  那是一种心渐渐隐痛的心跳,犹如蚕宝宝在吞噬桑叶,一点点的,蚕食。

  抑或,蚁啃。

 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么林妙是挺失落的,这只能说明,白玫其实心里是有朱敬轩的,否则,怎么会触景生情地玩消失呢?

  林妙仰天长叹,什么是爱,什么又是无奈?

  他知道,自己吃醋了。

  一个男人原来也可以吃醋,这真是令他感到懊恼。

  男人,应该是自信的,勇往直前的,没有后退可言的,哪怕是一个文艺男青年,也应该在这方面就像头雄狮。

  那些风花雪月般的求而不得的吟唱出的所谓的悲剧,不过是这些文艺男青年们事过之后的自我陶醉而已,是落幕之舞,是悲歌一曲。本质上,还是歌颂。是优越感的反噬体现。

 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但事上磨的时候还是挺痛苦的。

  林妙就这么痛苦着,在嘈杂的环境里,如无依无着的浮萍,任由自己的一念地狱般的念头折磨自己,无能为力。

  白玫,这个奇女子,是他的白月光,也是他的朱砂痣。

  但此刻,他难受,在于原来他可能是她的非唯一且不必要条件。

  林妙越想越觉得有道理,他已经说服自己,把“可能”去掉。

  一种极度挫败感袭来,他不知道该如何寻找,更不知道如何挽留。

  面前的人群就像是大海的浪头,明明在惊涛拍岸,但他如同被炮火刚刚洗礼的战士,暂时性失聪。

  为什么会这样?whyme?

  被命运重锤的人,都是这样,不会发出怎么办的思考,而是为什么的叹息。

  所谓强者和弱者,或者幸或不幸的区别,就在于有的人能够迅速地走出阴霾,而有的人就是没顶之灾。

  确实啊,林妙仰天而望,他心想,不怪白玫呀,他忙活了半天,都是在给别人做嫁衣,却不曾想在这个特别的时刻给白玫送上一个惊喜,真是疏忽。

  女人不但小心眼,而且还贪心。

  林妙此刻已经视线模糊,眼角湿润。

  “导演……”小助理边跑边喊,似有重大发现。

  林妙不好在这个时候低下头来,因为有泪在眼眶里打转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  小助理已经跑到了跟前,见林妙仰脖朝天,还以为他颈椎出了问题,伸手拽了他一把。

  “呀!”

  这一拽不要紧,林妙一低头,泪珠砸下,小助理吓了一跳:“你哭了?”

  “啧!被太阳晒的。”林妙揉着眼睛编织谎言。

  小助理不信,犟道:“谁没事盯着太阳看啊?”

  “说正事,”林妙强行扭转话题,“有发现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