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历史小说 > 大秦:诸子百家?拿来吧你! > 第五百三十二章 金榜题名(二合一)

  金榜出世,引发了许多人的讨论。

  虽然这次科举的难度超乎大批考生的想象,尤其是算数和策论狠狠地背刺了大批人。

  别说是考生,题目和答案在大秦报特辑放出后,震惊了一大批人,在坊间掀起了一阵解题热,使得一群人“猪脑过载”。

  但这无疑增加了金榜的看点。

  放眼榜单之上,许多脍炙人口的名字都在榜上。

  博闻,庞士安,林巍,曹公俭……

  这都是咸阳有名的才子,如今在科举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。

  当然,有人考上了,就有人没考上,不乏有人爆了“冷门”,本是成名已久者,最后别说金榜了,竟然没及格。

  据说咸阳坊间据此开了盘,有多种赌法,比如赌高低,如博闻和庞士安,二人并称双杰,虽然是挚友,却经常被放在一起比较,赌盘便赌二人的名次孰高孰低。

  更刺激的还有赌名次,赌某一人在哪个名次区间,如十名至二十名,二十名至三十名,如果赌中具体的名次,哪怕只下注一百钱也够大赚一笔。

  除此之外还有针对一、二三名的赌法,赌谁能占据这三个位置。

  按照大秦报上公布的官方说,根据统计,共有1802人通过会试,而金榜只记录前两百名。

  其中,一二三名被赋予了特殊意义,分别被称为状元,榜眼,探花。

  这三个位置也将拿到金榜上最丰厚的奖励,会被加以“公大夫”的爵位,赏五百金。

  而第三至第十名是“官大夫”,赏二百金、第十至第五十名是“大夫”赏百金,第五十至第二百名是“不更”,赏五十金。

  现在来看,第一、第二、第三名都已经有了着落。

  第一名,博闻。

  此人心思缜密,沉着冷静,人如其名般博闻强识,其针砭时事的文章凌厉,形之笔墨的诗词豪迈,他在这次科举取得的成绩长于策论。

  第二名,白皓,世家豪族“白家”的子弟。

  此人成名已久,熟读各家经文,无有不知,在这次科举答案泄露案中他片叶不沾身,以他的实力,上榜是理所应当的事情,而此次大批世家子弟折戟沉沙,白皓却能打入前三,被世家之人吹捧为“世家之光”。

  第三名,庞士安。

  与博闻并称双杰,在诗赋之道很有造诣,数年前以一篇《灞河赋》名震四方,吴驹开创词体后,他醉心于此,同样颇有造诣。

  这三人皆人中龙凤,各有所长,但无论是经义、算学、诗词、礼法、骑射、策论哪一门实则都已经是顶尖,上榜前三实至名归。

  不过在前三之争的博闻与庞士安之间,赌了庞士安名词更高的人只怕是要哭了。

  赌的事暂且不谈,就在全咸阳沉浸在对金榜的热烈讨论时,榜上有名的各大才子成了焦点。

  在吴驹提议下制作,由秦王子楚手书的“状元及第”、“榜眼及第”、“探花及第”三个牌匾,敲锣打鼓的送往了博闻三人的家。

  博闻的府邸前,看着运来的状元牌匾,哪怕是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博闻也不禁露出了快意的笑容。

  白家前,未等牌匾来,他们自己就开始敲锣打鼓了,看架势起码要摆三天宴席。

  庞府前,庞士安满脸笑容,与前来道贺者拱手道谢,亲眼看着牌匾挂上了府门。

  除此之外还有排名第四的董书齐,少年成名,排名第五的周复,有四十五岁,大器晚成,老而弥坚,排名第六的邱兴元,排名第七的卫叔显,号称偏科之王,数学甚至没考及格,但还是进了前十等等。

  在这些人狂欢庆祝时,也有人在接近他们。

  尤其是那些寒门子弟!

  他们突然发现,昔日高攀不起的大人物忽然在这一天纷至沓来,前来恭喜他们,并送出了各种各样的礼物,最普通的是送金银珠宝,除此之外还有送宅邸的,送商铺的,送百十歌女舞女的,更有下血本送了亲生女儿,可谓是一家比一家下血本。

  当然,那位送亲生女儿的后来也被比下去了,因为有人也送了女儿,但一送就是两个,数量碾压。

  这些人自称结善缘、结交,说白了就是投资。

  对此,这些金榜学子的反应不一,博闻、庞士安、周复等人婉拒,他们有智慧,知道这礼物要是收了日后还起来很麻烦。

  榜眼白皓也拒了,但他的情况不一样,他拒绝的根本原因是白家是豪族,财大气粗,看不上什么所谓的礼物。

  用白家家主自己的话来说,白皓什么都不缺。官位爵位马上就要有,钱、府邸、车马会有族内给他,要多少有多少,甚至妻子也不缺,白皓成名已久,早已娶了白家家主的亲孙女。

  除此之外,也有不乏有人得意忘形,经不住诱惑,将礼物全部收了下来,这些人未来麻烦不会小。

  ……

  与此同时,吴府。

  吴驹也解。放了,虽然还没卸任主考官之职,但基本不需要忙什么了,紧绷了数天的精神终于得以放松。

  包括出卷小组、批卷组,也全都就地解散,只保留了一部分留着殿试用。

  此时,吴驹面前,青囊学宫的四十六个学生齐聚于此。

  吴驹扫视他们,问道:“你们中有多少人通过会试,多少人没有?”

  “吴师,有四十二名通过,剩余四人没有。”

  吴驹颔首:“四人没通过。”

  他目光扫了扫眼前的人,说:“有哪些人没通过,站出来,报一下自己的分数。”

  四人出列,挨个报数:“我446分,我437分,我424分……”

  吴驹点头,满分450分,这些人其实差点都不是很多。

  这很棒。

  抛开四个不及格来看,这批孩子的分数都不高,最后甚至只有两位进入金榜,而他们基本是青囊学宫学得最快最好的一批人。

  听起来很拉胯。

  但有一点不可忽视——实际上,这些学生读书的时间不过半年,远远少于那些寒窗苦读十几年的人!

  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,一方面是青囊学宫的教学质量不错,且有优势,比如提前享受到了吴驹为他们带来的红利,纸张毛笔要多少有多少,典籍经文可以做到人手一本,在考数学时,更是见识了吴驹在课上传授给他们的方法有多好用。

  当然更重要的是,他们出身贫苦,足够努力,吴驹对他们说知识改变命运,他们真的有在听,并且引为至理在践行。

  试想,如果让他们再读几年书,不用多,一两年足够,届时这些学生考出的分数一定远胜今日,个个金榜题名都有可能!

  此时此刻,吴驹内心对这些孩子其实已经很满意,但表面上还是没有表露,肃声说道:“有总结过自己的问题吗?”

  “有。”四人都乖乖点头。

  “我要多攻读史学典籍。”

  “我要深入研究策论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吴驹听完,点点头,询问最后一人:“你呢?你考了424,分数最低,你觉得你的问题是什么?”

  这人挠了挠头:“我吸取了教训,下次拿到试卷一定先写名字和准考证号。”

  吴驹:“……”

  合着这个考的最低的反而是最冤的,是因为一科没写名字和准考证号被算了零分。

  吴驹摆了摆手:“或是一科弱势,或是粗心大意,不管怎么说,总归是有欠缺,你们这些没及格的都回青囊学宫接着读书,至少要到明年期末才能申请毕业。”

  “是!”四名青囊学宫学子拱手作揖。

  吴驹又对另外42人说:“至于你们,已经达到了毕业的标准,既然你们已经通过了会试,那就继续参加殿试吧,不管最后是否入仕,殿试是难得一见的盛事,终其一生可能也只有这么一次,值得参与。”

  “是!”另外42名青囊学宫学子拱手作揖。

  吴驹摆摆手,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,在殿试开始的这段时间里,他们可以回一趟青囊学宫,备战殿试,同时和同学朋友们分享自己取得的成绩和经历。

  吴驹自己则叫上吕凝、魏磬,还有来做客的开阳公主,一起到外面走一走。

  现在咸阳城正是普天同庆的时候,这个热闹不凑可太可惜了!

  吴驹自己也想亲眼见识一下所谓的金榜题名——听起来很怪,毕竟在世人眼中吴驹就是金榜题名的开创者,但懂的都懂。

  一行数人驾车出门,出了坊便下车步行,去那些金榜题名者所在的街坊瞧一瞧。

  博闻、白皓、卫叔显……

  吴驹几人走过了好几处“金榜府邸”,张灯结彩,锣鼓声喧天,十分热闹。

  有些人家大方的冲着围观人群洒铜钱,向小孩洒果子。

  当然,吴驹都没有显露身份,只是站在外围围观,充当看客。

  但他甚至还亲自加入进去,趁着主家洒铜钱的时候,一个箭步踏入人群,飞花摘叶,抓了数枚铜钱下来。

  吕凝看完嫣然一笑,说:“吴首富还差这几钱吗?”

  “金榜学子的喜气福气,不沾白不沾!”吴驹一本正经的说着,但转头就丢给路边摊贩,买了四个果子,一人一个。

  开阳公主与吕凝的反应截然不同,她喜欢武艺,平日里来吴府的时候,便会与吴驹对练剑术、射术。

  此时又玩心大发,和吴驹约着要比斗。

  “好啊,就比能抓多少铜钱,只用一只手抓一次!”吴驹爽快的答应下来。

  二人趁着下一次洒铜钱的时候,皆凌空一抓。

  “五个!”开阳公主摊开玉手,果然是五个。

  吴驹呵呵一笑,也摊开手,六个!

  “媳妇怎么可能斗得过老公呢?”吴驹摸了摸她的头,拿过她手中的铜钱,和自己抓的铜钱一起丢给摊贩,又买了几个果子,让随从和车夫分了吃。

  他们又继续向前走,看到排名33的考生迟攸之。

  此时他笑呵呵的正接受各方祝贺,嘴都快咧到天上了。

  有人送礼,无论是什么,他都照单全收,甚至有送女儿的也不例外。

  他与来客饮酒,喝到大醉,不知是抽了哪门子的风,竟然拉过别人送的女儿,要白日宣淫!

  吓得那位送女儿的都不敢逗留,连忙反悔,也不管其他已经送出的礼物,将女儿拉了就跑。

  开阳公主露出厌恶之色,说:“不过是个33名就得意成这样,这种人真的能成为国之栋梁吗?”

  吴驹倒不觉得奇怪,世界之大,无奇不有:“能走到这一步必然有些才气,不过他这性子如果改不掉,难有作为,算了,今天他闹出这一出,已经人生污点了,我观此人仕途已断。”

  “我回头要和王兄说一声,这样的人不能用了,用了也是贪官污吏!”开阳公主说。

  吴驹摇摇头:“不用,大王肯定知道。”

  开阳公主疑惑。

  吴驹笑道:“我们都来凑热闹,你当他会在宫里闲着吗?此时金榜上各大考生,必然都在他的监视之中,甚至他自己现在已经出了宫,在微服私访!”

  开阳公主摸着下巴:“倒像是王兄能干出的事。”

  “阿嚏!”

  密密麻麻的人群另一头,子楚打了个喷嚏。

  “大王怎么了?莫不是受了凉?”

  子楚摇头:“酷暑九月,艳阳高照,哪来的凉受,必然是有人在念叨寡人!不管了,蒙毅你把这个叫什么玩意给寡人记下来,此人得意忘形,不可重用!日后就算只是当个县令,也要派人盯着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