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吃顿饭，都得借灵石买灵米，应该是青焱宗混的最惨的一名练气期大圆满了。
白焱默默盘算，最终决定，先分二十年修为给五玄控纸术。
剩下的修为，暂定留给制符。
精通制符术后，可以通过制造符箓，换取灵石。
可以最快速度改变缺钱的现状。
而五玄控纸术，不止是一个杀伐手段，符箓就是纸，五玄控纸术对制符绝对有帮助。
当然，现在的五玄控纸术肯定不行。
现在的他，只能将纸化成半只老鼠，其它动物以及人，是化不成的。
提升！
念头一动，二十年修为进入意识海，分配进五玄控纸术中。
这一刻，白焱觉得脑子里暖洋洋的。
好像有一股庞大的知识，在对他灌顶。
天道灌顶。
灌顶所得，与自身修行来，毫无区别，甚至更加精妙。
灌顶结束，白焱微微闭眸，已经完全消化干净，如臂挥指。
现在的五玄控纸术，是精研二十年的五玄控纸术，可见一斑。
试试？
念头至此，白焱心中一动，徐徐法力透出。
屋内，一张书纸无声从书籍中落下，飘荡在空中，下一息，飞快的化成了一个纸人。
原先用尽全力，也无法令纸人成型，现在不过是念头一动的轻松。
纸人十公分高，迈动双腿，顺着洞府阵法的空隙，走了出去。
法力覆盖其上，白焱可以通过纸人，看到外界的视角。
这近乎拥有了筑基期修士神识的一二功能。
灵药园内，有一木头小屋。
纸人无声无息跨过满地灵草，跳至木头小屋窗沿上，向内窥去。
只见小茹还没有睡觉，床铺上摆满了灵石和丹药，正开心的呆萌傻笑，手舞足蹈。
看床铺上的灵石和丹药量，差不多价值一百枚一阶下品灵石，全部修炼消耗掉，差不多够小茹练气一层圆满了。
练气三层后，再做一个宗门任务，杂役弟子，便能晋升为外门弟子。
白焱微微沉思，他不是正缺灵石吗……
找小茹借一下，不算过分吧？
当即，白焱套上外衣，遮住了满是补丁的内袍，走出了洞府，站在了小茹的木屋外，并敲响了屋门。
砰砰砰……
纸人已经按照他的心意，簌簌掉落一地纸屑，化成了一只微小的纸苍蝇，向着远处飞去。
他准备借钱去一趟山下的散修集市，买东西，顺便找新股。
青焱宗山门外，有一散修集市，有天南地北的散修，也有宗门内出来交换资源的师兄师弟。
虽然纸苍蝇目前只能离开他周身三十丈处，但也足够使用了。
“谁？”屋内，小茹猛地将床单卷起，将灵石、丹药都包了起来，惊慌失措的望向木门。
“是你师兄我，别怕，别喊。”白焱推开了屋门，灿烂的笑了起来，面目和善，牙齿白净。
见到白焱的这一刻，小茹莫名觉得，更加害怕了。
有种不安的情绪，在她心里激荡。
尤其是，当她发现，白焱的目光，在盯着她床单包裹的灵石和丹药时，更加害怕了。
“师兄半夜被饿醒了，出来找点吃食。”
“咦？小茹啊，藏着什么好东西呢？这么保密？快给师兄瞧瞧。”白焱眨了眨眼睛，装作只是好奇，凑了过去。
“不行师兄，真的不行！”
小茹眼睛中，水雾堆积，更为不安，抱着灵石与丹药，缩到了床根，退无可退，避无可避。
一盏茶后，白焱许诺一分利息，三日包还，顺利打包完小茹的灵石，又出现在戚灵玄洞府外，顺利借到三千枚一阶下品灵石，又借了一匹青鬃马和一个储物袋。
师姐还送了他一块古朴阵盘，让他自己研究。
若研究不通，想办法安全卖掉。
看阵盘样式，以及堆尘的模样，不像近些年产物。
同时，言语呵斥，不准他再去勾栏之地，这些资源，只准用于修炼。
据师姐初步估计，这阵盘，可能价值天价。
“世上只有师姐好……”白焱感慨万分，哼着歌谣纵马下山出宗。
每一座山都有宗门开辟的山道，很是宽阔，足以马匹通行。
青鬃马不是凡马，有凶兽血统，速度奇快，如同一阵疾风。
第七峰地界，本就靠近宗门边缘，距离散修聚集地也最近。
路上，他将二十年修为分入本就精通的易容术内。
提现的修为，还剩一百二十年。
消化完毕后，他对脸部施展了易容术，比起以前，易容术精妙了数倍不止，近乎变换了一张脸。
同时又戴上半边玄铁面具，许师姐的那个幻雾术，回头也可以请教、学习一二。
五玄控纸术下，十几只纸苍蝇呈扇形分散开，在前方飞行，探查危险。
虽是夜半，抬头下，偶尔还能发现，天空有一道流光掠过。
那是用飞行符箓赶路的修士，可见财大气粗。
在白焱离开戚灵玄洞府不久，戚灵玄一身黑衣，易容术、幻雾术翻腾，浑身骨骼噼里啪啦爆响。
幻雾散去，化成一位气度悠然的男修。
男修腰挎长剑，黑衣裹身，有一双重瞳，风度翩翩。
这张脸，在青焱宗名气极大，属于二十一名练气大圆满之一。
指尖，一道飞行符箓一闪而逝。
下一瞬，戚灵玄化成长虹飞上天际，也向着散修聚集地方向而去。
戚灵玄此行，一是担心白焱大半夜携灵石出行，路上不安全。
二是避免白焱又将钱财浪费到勾栏场所。
三是她打探好了消息，阴谋伤她的叶枫，在散修聚集地附近守她。
此仇不报，誓不为人。
先前境界不够，只能忍气吞声，现在已然练气大圆满，筑基之下，谁可阻她？
戚灵玄本身性格便如此，报仇不喜隔夜。
……
很快，散修聚集地到了。
说是聚集地，其实是一繁华修士小镇，或称坊市。
坊市外，有存马场所，免费灵草干饲料供应，白焱灵药园内种植的灵草，晒干微微加工后便是这个，羊、马皆可食用。
白焱将马匹寄存于此，缴纳了六枚下品灵石，一个时辰一枚，时间长了有优惠。
虽然贵，但有保障，丢马必赔。
生意极好，属于无本买卖的一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