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> 历史小说 > 汉末:家祖乡啬夫 >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大破纪灵

  第226章大破纪灵

  “啊!”

  县衙牢房之内,响起了凄厉的惨叫,好几个细作被打的皮开肉绽。

  剩余那些训练有素的细作,听到了隔壁的惨叫之声,也忍不住浑身发抖。

  陈沐面如寒霜,手上还带着血迹,走到了关押众人的牢房之内,道:“下一个!”

  当下一位细作被拖走,来到了单独的审讯房之内以后,直接哭喊着:“我说,我说,我什么都说!”

  就这样,陈沐分开审了许多细作,最终已经能够确定,袁术的确是准备攻打安丰县。

  他心中凛然,急忙派人快马加鞭奔赴舒县,一面向杜畿禀报军情,一面以自己没有命令擅自征召义兵而请罪。

  为了保险起见,陈沐分开派出了三波使者。

  使者出城以后,陈沐一面关闭城门继续详查细作,一面让县丞将安丰县外,重要工坊之内的技术工人全都迁入城中。

  除此之外,他又让人砍伐树木,加固城墙,打造守城器械,并且往北派出斥候,查探袁术军的情况。

  他本来还想着提醒安丰县以北,靠近豫州的寥县、阳泉、安风三县官吏,让他们小心袁术细作。

  未曾想,斥候尚未抵达,袁术所率大军已经兵分三路南下奔袭三县。

  由于县中兵马不多,而且有细作的缘故,袁术麾下大军几乎就在一日之内连下三县。

  这三座县城作为边塞城池,其实都有驻军,也都全军覆没。

  饶是如此,袁术仍不罢休。

  他让麾下大将纪灵率领两千骑兵,朝着安丰县奔袭而来。

  斥候得到消息以后,急忙回报陈沐。

  陈沐心中虽然慌乱,表面却丝毫不惧,反而当着众多义军之面笑道:“区区两千骑兵,也想拿下安丰县?”

  “他们莫不是打算用战马把城门撞开?”

  “哈哈哈哈!”

  听到了陈沐的这番话,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千余义军,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就连心中的恐惧也消散了许多。

  陈沐趁机鼓舞士气,道:“诸位可能不知,当初袁术撺掇吕布偷袭庐江郡,攻下舒县以后,对庐江郡百姓横征暴敛,强征青壮,编伍成军。”

  “就连为万民所爱戴的陆郡守,都被吕布那厮所杀。”

  “袁术与吕布乃一丘之貉,若破安丰县,我等下场又能比舒县百姓好多少?”

  “今日尔等前来本县守城,并非为了我,乃是为了你们自己,以及身后的家人。”

  “尔等也无需惊慌,我等据城而守,袁术纵有十万大军,短时间内也很难攻入城中。”

  “本县令早就已经派人向郡守求援,想必要不了多久,援军就会抵达!”

  陈沐的这番话,不仅让在场义军同仇敌忾,也给了众人希望,让他们知道自己并非孤军作战。

  “踏踏踏!”

  没过多久,纪灵已经亲率来两千骑兵杀至。

  不过当他看到了紧闭的城门以后,却是不由眉头微皱,而后拍马上前喝道:“吾奉朝廷命令,率军以讨不臣者周琦。”

  “今天兵已至,尔等何不开城纳降?”

  纪灵话音刚落,身后两千骑兵齐声呐喊:“开城纳降!”

  纪灵此举,也是在提醒城中细作,告诉他们豫州兵马已至,速速里应外合打开城门。

  “哈哈哈哈!”

  未曾想,就在此时,城墙上却是响起了一道略带嘲讽的笑声。

  纪灵扬起了右手,身后正在呐喊的两千士卒全都闭上了嘴巴。

  他抬头望去,却是看到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年轻人,正在城墙上放声大笑。

  纪灵心中恼怒,喝道:“汝乃何人,为何发笑?”

  陈沐笑声停止,指着纪灵喝道:“叛国逆贼,也敢自称天兵,奉朝廷诏令而来?”

  “尔等若此时退去,那还便罢,如果还敢继续在城外狺狺狂吠,小心尔等狗头!”

  纪灵大怒,骂道:“无胆鼠辈,也敢口出妄言?”

  “纪灵在此,鼠辈可敢出城与我一战?”

  陈沐却是反唇相讥,道:“陈沐在此,鼠辈纪灵可敢登上城墙与我一战?”

  “哇呀呀!”

  纪灵气得怒发冲冠,对着城墙上喝道:“我的兄弟在哪里,还不速速将此狂徒拿下!”

  “砰!”

  纪灵话音刚落,陈沐已经让人将那些细作的首级全都扔了下去,笑道:“纪灵匹夫,可是在等这些细作刺杀本官?”

  纪灵很快就认出了细作首领的首级,当即又惊又怒,没想到计策居然被对方识破。

  这样的话,纪灵带领两千骑兵奔袭而来,可就失去了意义。

  他正打算让骑兵变步兵,强行攻下守军并不多的安丰县。

  可是随着陈沐一声令下,本来看起来没有几个人的城墙上面,忽然战鼓轰鸣,旌旗遮天蔽日。

  不少身披铠甲的弓箭手,纷纷走到城墙边上,弯弓搭箭对着城外的两千骑兵。

  纪灵见状知道城池不可取,目光阴冷的看了陈沐一眼,而后喝道:“退后十里扎营!”

  为了防备对方偷袭,一般扎营都要距离城池二十里左右。

  不过纪灵欺负城中兵少,并不担心对方前来偷袭,这才明目张胆在城外十里位置扎营。

  他甚至还在暗中祈祷,陈沐最好不知死活前来捣乱,彼时就可以先杀陈沐,再取安丰县。

  却说袁术连下三城,正幻想着能够故技重施拿下安丰县,却是忽有纪灵派来的信使,将安丰县发生的事情尽数道来。

  袁术闻言,不由脸色微沉,骂道:“真是废物,跟随商队潜入城中居然都能被人发现!”

  袁术得知纪灵失守,也不敢继续停留,当即催促麾下五万兵马大举南下。

  既然偷袭不成,那就以势压人。

  现在庐江兵力空虚,袁术有信心能够轻易攻下整个庐江。

  却说张辽担心安丰县失守,只带着三百骑兵以及干粮,星夜兼程朝着安丰县赶来。

  “报!”

  “在安丰县四周发现袁术麾下斥候!”

  张辽听到了斥候的回报,不由心中一沉,暗道:“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!”

  在张辽看来,既然安丰县四周已经出现了袁军斥候,就说明袁术麾下大军已经抵达安丰县。

  他可是清楚,普通县城之内根本没有驻军,只有一些用以维护日常稳定的差役,了不起再加上那些训练过豫备役。

  若早有细作提前潜入城中,仅凭那一两百差役,根本不顶事。

  他转头看着自己麾下因为长途奔袭,而有些疲惫不堪的三百骑兵,终究还是无奈的咬了咬牙,就准备下令撤退。

  既然安丰县已经失守,那么仅凭这三百骑兵,根本做不了什么事情,只得保存实力先行撤兵。

  就在此时,却见斥候继续说道:“不过据我观察,城上还有车骑将军旗帜,以及一张‘陈’字大旗。”

  一般来讲,战争时期为了表明身份,的确要树立旗帜。

  树立车骑将军大旗,是为了告诉别人,这座城池还在车骑将军的管辖之中,并未失守。

  树立‘陈’字大旗,是为了告诉别人,城中守将乃是何人。

  陈沐曾被周琦征召为部曲,再加上也习练过兵法,自然知晓旗帜的重要性。

  也正是因为陈沐这么做了,才给了张辽安丰县并未失守的信号。

  张辽闻言不由大喜过望,问道:“你没有看错,城墙上面果真有车骑将军旗帜?”

  斥候重重点了点头。

  张辽再道:“袁军斥候有没有发现你们?”

  斥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发现了,而且他们人数众多,我等不敢交手,只得先行撤退。”

  张辽闻言,脸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。

  他麾下只有三百骑兵,如果袁军引兵前来围追堵截,他们根本进不了城。

  不过很快,张辽就心中微动,问道:“可曾听到城池之中有喊杀声传来?”

  斥候答道:“未曾!”

  张辽面露沉思之色,而后暗自想道:“袁军既然没有攻城,想必已经返回营寨之中,斥候回报加上袁军将领引兵杀至,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
  “只要我们赶在袁军抵达之前进入城内,就不会有事。”

  念及于此,张辽当即厉声喝道:“斥候全部到前面侦查敌情,其余兄弟随我进入安丰县城!”

  却说陈沐逼退纪灵以后,并没有离开城墙,反而在此地与守城士卒同吃、同睡。

  本来还有些惶恐不安的士卒,看到县令在身边,也都感到了一阵心安。

  “陈县令,南门方向忽然来了一队骑兵,为首之人自称庐江郡都尉张辽,让我等打开城门。”

  “我担心他们是袁军诈城,不敢开门,还请县令定夺!”

  陈沐刚刚吃完东西,就看到县丞急匆匆跑了过来。

  陈沐猛然起身,脸上带着思索之色。

  按理来讲,舒县距离安丰县较远,自己的求援书信又刚送出去不久,援军不可能这么快抵达才对。

  城外骑兵,有极大概率乃是袁军。

  只不过,假扮庐江郡都尉张辽,这种伎俩也未免太过低劣,陈沐觉得此事有蹊跷。

  他不敢怠慢,急忙走下城墙,骑马朝着南门而去。

  陈沐登上城墙,看到外面三百左右的骑兵,果然全都身穿庐江郡兵甲胄,打的也是“张”字大旗,却仍旧不能判断敌我。

  他对着张辽喊道:“汝言自己乃是庐江郡张都尉,可能证明自己身份?”

  看到对方并不认识自己,张辽也不奇怪,举起了自己的印绶,沉声道:“印绶在此,陈县令可以查验一下。”

  陈沐用箩筐将印绶吊了上来,仔细观摩以后,发现的确乃是庐江郡都尉的印绶。

  但是他仍旧不敢大意,继续说道:“印绶这东西可以作假,汝可有其余证明身份的东西?”

  张辽虽然赞叹安丰县令的谨慎,可情急之间哪里能够说清楚,当即喝道:“我又未曾见过,除了印绶以外,又如何能够证明身份?”

  “我等过来之际,已经被袁军斥候发现了踪迹,若再不开门,等到袁军杀至,悔之晚矣!”

  陈沐心中凛然,可是在没有弄清楚对方身份以前,又怎敢轻易开门,当即只能继续说道:“还请阁下恕罪,此前援军就曾派遣细作入城,若非我提前发现,恐怕安丰县已经易主。”

  “阁下身份难以辨别,若是贼军诈城,又当如何?”

  张辽无奈,只得说道:“这样吧,我们卸甲、下马、扔掉武器,空手进入城中,战马、武器、盔甲由你们暂时保管,如何?”

  陈沐见对方如此坦然,又担心援军杀至,当即依张辽之言,这才放他们入城。

  果不其然,张辽等人入城没多久,得到消息的纪灵就已经引军杀至。

  张辽与陈沐好一通解释,对方这才知晓事情原委,忍不住赞道:“多亏郡守与都尉明察秋毫,这才能够在袁术大军抵达以前,领兵前来驰援安丰县。”

  “有都尉在此,我也能松口气了。”

  张辽此时,反而无比好奇,道:“据我所知,安丰县中并无兵马驻守,汝为何能够诛杀袁军细作,并且将纪灵挡于城外?”

  陈沐这才解释道:“我发现援军细作以后,便断定对方可能会图谋安丰县,因此秘密让县尉前去城外征召千余义军,这才能够暂时保住安丰县。”

  “若有逾越之处,待战事结束以后,我自会向郡守以及主公请罪。”

  张辽闻言,却是忍不住对陈沐刮目相待,没想到在安丰这么一个县城之中,居然还有陈沐此等文武兼备之人。

  吃饱喝足以后,张辽先让麾下骑兵先去睡觉,而后找到了陈沐,问道:“今贼众我寡,且北方三县已然失守,要不了多久袁术便会率大军杀至。”

  “陈县令可有应对之策?”

  陈沐闻言眉头紧皱,继而问道:“援军何时能至?”

  张辽道:“三日左右。”

  陈沐闻言,眉头皱得更紧了,继而苦笑道:“若凭城中千余义军,想要挡住袁术麾下数万雄兵,恐怕不易。”

  安丰县可不是陈仓这样依山傍水而建的关隘要地。

  想要攻打陈仓这样的险关,兵马多作用也不太大,但是攻打安丰县这样的小县城,兵马多可就能派上用场了。

  袁术可以仗着兵马众多围困四门,也可以想办法攻打四周城墙,或是撞垮残破城墙,或是挖地道进入城中。

  以安丰县之内的兵马,根本没有办法分兵把守各处。

  张辽也不由微微一叹。

  安丰县虽然东临决水,奈何决水之上并没有庐江水师,城中兵马太少,也不能扼守决水以拒袁术。

  相比起襄阳或者其余军事要地,安丰县城墙实在不值一提。

  张辽沉吟许久,道:“今城中多为新征召之义军,若袁术率大军而至,必然惶恐。”

  “吾欲夜袭纪灵,鼓舞守军士气,陈县令以为如何?”

  陈沐闻言却是满脸吃惊,道:“都尉麾下骑兵只有四百,且皆长途奔袭而来,必然人困马乏,如何能够发动夜袭?”

  张辽反问道:“就连陈县长都这么想,纪灵恐怕更加不认为我会发动夜袭了。”

  “所谓出其不意,攻其不备,便是此理!”

  陈沐继续说道:“都尉麾下兵马实在太少,一旦纪灵反应过来引兵交战,恐怕凶多吉少。”

  张辽闻言,却是笑道:“陈县长有所不知,战马最怕火。”

  “若营中步骑混合,吾尚畏惧三份,不巧袁军营寨之内皆为骑兵,只要在夜间放火,战马必然受惊。”

  “彼时战马四处奔腾,冲撞到了袁军士卒,必然自乱阵脚,哪里有空闲管我?”

  陈沐虽然聪慧,终究出身南方。

  反观张辽,出自北地,自幼便与战马打交道,对于骑兵的利弊一清二楚。

  陈沐见张辽心意已决,当即没有再劝,只是让他先去休息,也好养精蓄锐发动夜袭。

  却说到了凌晨时分,张辽剔除了两百余有夜盲症的骑兵,只带着百余人离开城池。

  他们人衔枚,马裹蹄,趁着凌晨人们睡意正浓之际,悄悄摸到了纪灵所设立的营寨旁边。

  由于纪灵等人只带干粮急行军,并没有携带辎重,所以营寨也非常简陋,甚至都没有多少防御措施。

  那些被纪灵派出来巡夜的士卒,也都不以为意,找个地方呼呼大睡。

  说到底,终究还是纪灵不够谨慎,治军也并不严谨。

  张辽见状,不由暗道:“真乃天助我也!”

  张辽让人拨开鹿角,而后翻身上马,率领麾下百余骑冲入营寨之中,先是抓了舌头问出战马存放位置,而后不管不顾,一马当先朝着那里杀去。

  两千人的营寨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

  张辽等人在纵马奔腾的情况下,很快就来到了存放战马的地方。

  张辽亲自带着五十人冲杀,于营寨之内引起混乱,让剩余人去割开拴着战马的绳索。

  等到纪灵急匆匆领兵杀至,却是与张辽正面对上。

  张辽看到纪灵,也并不恋战,直接一个呼哨,麾下五十骑齐声呐喊,寻找另一条营中道路杀去。

  纪灵见状又惊又怒,却也不敢引兵追击,而是先朝着战马所在的位置赶去。

  “轰!”

  与此同时,马棚里面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,几百匹被割断绳索的战马受惊,全都疯狂往外冲去。

  剩余那些来不及割断绳索的战马,也都躁动不安。

  一时间,整个营寨之内都是因为受惊而此书乱跑的战马,不知撞伤、踩死了多少袁军。

  张辽与割绳索的士卒汇合,然后趁乱于营寨之内来回冲杀,居然无人阻拦。

  正忧心忡忡守城的陈沐,见到远处火光冲天,不由眼睛一亮。

  他等了许久,都没有看到远处火光熄灭,不由心中一动,暗自想道:“大火未灭,说明袁军营寨之内一直混乱不堪,纪灵等人根本无暇救火。”

  陈沐脸色振奋,当即召集城中没有夜盲症的士卒以及百姓,出城前去接应张辽,扩大战果。

  却说张辽趁着战马受惊横冲直撞之际,率军于营寨之内来回冲杀,阻止纪灵等人救火。

  他们虽然纵横驰骋,所向披靡,终究人数太少,最多只能引起一些混乱,想要杀死多少敌人却也并不现实。

  张辽等人冲杀许久,眼看纪灵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,而且安扶住了百余匹战马,不由心中凛然。

  他正在考虑是否要撤退,忽然看到营寨外面出现了一道火龙,喊杀之声随即传来。

  张辽看着将近四根的火把,不由心中起疑,暗道:“陈沐怎地能够组织这么多人前来相助?”

  “杀啊!”

  “生擒纪灵!”

  喊杀声由远而近,让本来稍微安定了一些的袁军士卒,顿时变得心慌起来。

  张辽趁机大喊:“五千援军已至,当杀尽贼兵,生擒纪灵!”

  “诸君随我冲锋,降者不杀!”

  身后百余骑也都齐声呐喊:“降者不杀!”

  “降者不杀!”

  “降者不杀!”

  袁军营寨之中本就一片慌乱,很多士卒真的以为敌人大军杀至,纷纷跪地投降。

  张辽等人也没有食言,对待跪地投降的士卒果真不杀,如此就引得越来越多袁军士卒跪地投降。

  本来还准备发动反击的纪灵,看着那由远及近的无数火把,不由心中凛然。

  他担心被敌军包围,当即也顾不得已经乱成一锅粥的营寨,直接带领百余骑开始亡命逃奔。

  “纪灵已逃,降者不杀!”

  张辽眼睛大亮,急忙大声喊道。

  “纪灵已逃,降者不杀!”

  他身后的那些骑兵也都纷纷出声呐喊。

 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,喊声的杀伤力比他们这百余人劫营更加厉害。

  失去了主帅的袁军骑兵,果然毫无斗志,大多数人一哄而散,亡命逃奔,小部分人终究还是跪地投降了。

  当陈沐率军杀来之际,营寨之内几乎已经没有人抵抗了,该逃的人都逃走了。

  张辽看到陈沐,问道:“你从何处带来如此多兵马?”

  按照张辽的估算,城中义军大多出身穷苦,至少半数人晚上看不见东西,根本凑不齐这么多人才对。

  陈沐却是指着身后之人,笑着说道:“都尉且看。”

  张辽一看,顿时了然。

  原来,陈沐为了虚张声势给张辽助威,不仅把士卒中没有夜盲症的人都带了出来,还征召了不少百姓。

  他们都是一人点着两根火把,因此从远处看去,仿佛有数不尽的兵马杀至,这才让纪灵胆寒而逃。

  张辽拥立拍了拍陈沐肩膀,道:“此番能够获此大胜,汝当居首功!”

  张辽随即命人看守俘虏,扑灭大火,以及安抚、追缴那些受惊的战马。

  这些战马对于南方之地而言,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。